时间,是2011年12月31号下午六点。这一年最后一天。我在这最繁华的地方寻找你要的礼物。明天是你生日。
晚上九点,我从这座陌生城市的一端穿越过这夜晚的熙熙攘攘、灯红酒绿来到另一端,然后搭上一班火车,去往另一个陌生的中转城市。一路上我都在想第二天见面以后我们会是怎样的情景,你会不会因为看见突然出现的我而开心地笑?火车于第二天清晨到了中转城市,我又从这座清晨里还睡眼惺忪并裹带着寒冷空气的城市的一端来到另一端开始坐车。像是上天对我的捉弄,本来四个小时的长途,在煎熬了五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来到了你所在的城市。我让一个在这里的朋友带我到你学校。然后在那里给你打通了电话。
还记得你看见我表情,用手掩了一下嘴,我想那应该是惊讶吧。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钱很多撒”我笑了笑说“嗯,不行么”听到见面这第一句的对白,心里多少有些酸楚。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好想你,很想很想,想看看你。”就这样,我日夜思念得人,当她出现在我面,我却安置若素。
晚上你替我找到住的地方,完后我送你回学校。我们以前放学以后会一起回住的地方,有时候心里不开心我就会一路不讲话,平时挺爱讲话的你也跟着沉默。我在想这一路我们会是谁打破这沉默。你从来都不过问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过的是否开心,那时候我感觉我就像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呢?每当到宿舍之后我就会责备自己,我曾在心里说过无论什么事都不让你生气。对不起,我没做到。
第二天,你一直带我到四处转总问我要吃什么吃饱了没有。或许你是因为我跑那么远来这里你至少应该让我吃好玩好,其实没必要那么做,我来哪里只是来看你的,来看那个我想念的人,来看哪个在我心里面很重要的人。吃着你买的东西记起以前我说你以后想吃零食了告诉我只要我能买到都买给你吃。可你总是说你不是减肥呢就是因为想吃了会长痘不让我买,可你总是自己去买许多零食吃,我问为什么,你说我有钱拼什么要你买呢。也是,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挺难过的。我多么想你以后想吃零食了会对我说。可是现在是不可能了。
中午临走时,你陪我在候车室。我好想那时间可以不会到来,我要坐的那趟车也不会到来,时间可以无限延伸放大。可是那事又怎么会发生呢,上车前我好想抱抱你,好想好想。最后我还是没有,毕竟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挥手说我走了然后转身走向了检票口。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你会不会失落?车上我简讯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呵呵,我还记得我以前曾对你说如果你想我出现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你。对不起我没做好,现在也做不到了,我们相距910多公里。我们心的距离也像这空间的距离一样,感觉那么的遥不可及。我曾予你的承诺,在每个夜晚折磨的我辗转难眠,我曾很努力去做,只是我没做到。呵呵,那时的我现在在你心里会不会是一个卑鄙骗子?曾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说我至少可以让你开心,可总让你生气,多么嘲讽。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晚我简讯说如果以后我们上大学了你可以拒绝追你的男孩吗,你却很久没有回复,第二天问我昨晚说什么?我唐突过去,后来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路途,从南方到北方,从一个虽然已经是冬天树木却依然苍翠的地方到一个已经百木凋零的地方,就这样一路向北,车窗外的世界越来越萧杀,我的世界越来越荒凉。我对你说“照顾好你自己”对我自己说“替我照顾好你自己”,这曾是我致力所做。
又是一晚上火车回到学校,我又开始我的生活,上课下课吃饭睡觉,然后再每个不眠的夜晚,编制你近况。那些没有你存在的日子,那么痛、那么清晰的藏在我心里。没我在的日子,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真的对不起,惹你不开心。
有没人告诉你,我很在乎这座城市的距离,我很在乎我们心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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