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19路公交载着满车的人,像行动不便的孕妇,缓缓停下,车门一开,我侧着身子,勉强有一点立足之地,门与手臂相擦而过,又“轰轰”地开动。
我不由皱紧眉头,19路公交竟然这么挤,站好,将目光望向车后,一样挤,只有后门,有一点儿空荡。
很快,下一站到了,司机木然打开后门,便有几位中年妇女,有条不紊上了车,我疑惑,后门怎么能上?我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司机,还是一脸淡然。
突然,背后有人用手指戳我,我轻转过头去,男子用歉意示意我将钱投入币箱,我不解,犹豫的伸入币箱。“啪!”随着那一声,我恍地明白,难道?
我猛的转过头,脖子扭得生疼,顾不上疼痛,看见一位妇女,低头掏着什么,艰难的掏出一张纸币,如释重负,微笑的递出前后前已等待接币的年轻女孩,女孩又用自己白皙的手指,把钱传给前头的工人,粗糙而又黑的手自然的接过。
一个微笑,一个动作,车上的人用甚过言语的动作,将钱,用用手搭起的爱心之桥,投入币箱,那一双双不一样的手,有白有黑,有细嫩有粗糙,那一张张微笑的脸,有魅人,也有憨厚,却都充满着爱心,用感谢,搭起一座爱心之桥。
我低头默言,原来后门与投币箱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因为这距离,是社会上不一样的人,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人心与人心的距离,很紧,却不拥挤。
又有一丝突如其来的奇妙声响,我自觉回过头,细听纸币抖动碰撞的声音,我微笑着,轻手接过钱币,仅是“沙”的一声,纸币滑入币箱,我却好像在模糊中看见,一颗颗跳动的心,有序的排着队,流入币箱。
我不由地轻笑起来,时刻为准备着为下一站的“距离”,做好准备。
一站,两站,一次,两次,接连不断的人,享受着一样的动作,我渐渐感到,好像,车上,并不那么挤了,渐渐感到,心情愉快,因为,第一次坐19路公交,我感受到人心的距离,他让公交后门与投币箱的距离,并不是那么远了。
心之近,路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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